新型智库建设视域下地方社科院智库的新使命新挑战新突破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院长 宋亚平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提出了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时代要求，特别是中办、国办印发的《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系统阐述了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指导思想、目标定位、体制机制创新与制度保障等一系列重大方针政策问题，标志着我国智库建设步入了一个战略发展新阶段。《意见》明确提出：“统筹推进党政部门、社科院、党校行政学院、高校、军队、科研院所和企业、社会智库协调发展”、“促进社科院和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创新发展”，赋予了社科院在新型智库建设中的重要地位和历史使命。作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军——地方社科院，如何认清时代使命，勇敢担当历史职责，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中创造新的辉煌，是社科院智库专家学者必须回答的一个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
一、地方社科院智库的新使命
按照中央关于建设新型智库的要求，作为地方社科院智库在履行好具有中国特色、时代特点、地方优势的历史使命方面，概括起来是六个方面：
一是咨政建言。始终坚持为党和政府科学决策服务的战略定位，以服务党和政府决策为宗旨，以政策研究咨询为主攻方向，专注于党和政府建言献策这个“专项”，针对国际国内现实问题、长远问题和战略问题进行对策研究。坚持服务中心工作，紧紧围绕中央“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协调推进中的若干重大问题，开展系列研究，拿出专业性、建设性、可操作的政策建议。
二是理论创新。围绕改革发展、治国理政面临的重点、难点问题，提出有影响、有价值的判断、主张，以及新观点、新思想，为研判形势、谋划战略、制定决策提供依据，进而推动理论创新、学术创新、方法创新。要创新社科新知，阐释创新理论，尽显思想的力量，在理论建设上突出“中国学派”，在战略研究上彰昭“中国意识”，在社会引领上凸显“中国话语”，在政策建言上形成“中国方案”。
三是舆论引导。要做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者、阐释者、宣讲者和推广者。强化“三个自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忠诚意识，立足中国、放眼世界的大局意识，引导民众、启迪民智的责任意识。要培养一大批热爱祖国、信仰忠诚、知识渊博、专业精深、足智多谋、意志顽强和具有协作精神的坚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思想家和践行者。要拓展与公众的沟通，不断增强影响和教育公众的功能。要以通俗易懂的文字语言，贴近大众的沟通技巧，通过出版论著、发表评论、接受采访等各种方式，阐释党的理论，解读公共政策，研判社会舆情，引导社会热点，疏导公众情绪。
四是社会服务。世界各个国家的智库都把为本民族、本国的利益服务作为重要的目标。作为中国特色的新型智库，同样应把为中国人民谋利益、服务广大民众作为自身的价值追求。我们搞研究、提建议，都应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站在人民的角度立言，为着人民的利益建言。同时，要积极接受社会各界、各个方面委托的咨询服务，承担各类咨询项目，开展第三方评估，发挥智库的咨询研究平台和智力支持作用。
五是公共外交。中央关于加强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充分发挥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在“公共外交”方面的重要职能，这是党和政府对智库赋予的一项新的历史使命，是中国共产党执政方略的一次重大理论创新。2014年3月，习总书记在访问德国时，强调在中德两国成为全方位战略伙伴关系中，加大政府、政党、议会、智库交往，首次把智库建设提上了国家外交层面。随着中国国际地位日益重要，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中国将承担更多国际责任，更广泛地参与国际事务，越来越需要具有开放意识和创新能力的智库提供智力支持。这就需要智库积极实施学术“走出去”战略，进一步提升我国智库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为中国软实力的构建和公共外交的推进发挥应有作用。充分发挥学术外交、文化外交的作用，增进国际社会对我国政治、经济、社会制度及中国梦的理解和认同，推动中华文化与思想走向世界，塑造有利于中国发展的国际舆论环境。
六是集贤育人。人才是智库发展的关键。要树立强烈的人才意识，寻觅人才求贤若渴，发现人才如获至宝，举荐人才不拘一格，使用人才各尽其能。要广泛吸纳人才，将专业背景深厚、研究视野宽阔、话语权和影响力强大的学者纳入麾下，形成成熟的人才结构。要精心培养人才，创新智库人才培养模式，努力造就一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功底扎实、熟悉世情国情、具有理论创新能力的理论家和高端研究人才，推出一批能够博通古今、学贯中西、善于开展跨学科研究的复合型人才，造就一批具有国际视野和世界眼光、能够在国际交流中直接对话、有实力争取话语权的中青年学术英才。要加强人才储备，为智库在未来占领对策研究的制高点打下坚实的基础。
二、地方社科院智库面临的新挑战
党中央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战略部署，在党的文献中第一次给了社科院一个极高的定位，为全国社科院系统带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社科院智库繁荣发展的新时代来临了。但是，社科院智库要履行好时代赋予的职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扑面而来的挑战。
（一）成果转化力的挑战
地方社科院的主要功能是为党委、政府服务，其研究成果能否尽快得到党委、政府领导批示或被采用，往往是其最关注的事情。但是，由于地方社科院远离党委、政府决策中心，党委、政府决策部门又很少征求社科院专家学者的意见，致使成果能获批多少、采用多少、转化多少，常常是难以估量，无从下手，无所适从，时常处于尴尬和被动的境地。在这一方面，比较有优势的是党政智库。他们身处地方党委、政府首脑的身旁，对当前党政领导关注什么、思考什么、急需什么了如指掌，有时甚至能直接得到领导批示、交办的研究选题。因而，党政智库在研究什么、怎样研究以及研究成果的转化方面，都十分清楚。他们往往可以进行定单式研究，组合式攻关，最终形成的成果十有八九能被采纳。因此，党政智库与社科院智库相比，在成果被采用方面，具有先天的竞争优势。这说明，在新一轮智库建设的比拼中，社科院智库应更多地开展战略性、前瞻性研究，少进行应景式研究。
（二）信息资源占有力的挑战
作为一个专业智库，要想出一批高水平的应用研究成果，必须广泛占有高层决策规划、统计数据、典型案例、经验材料等研究资源；必须有及时了解党政部门编印的内刊、简报的快捷通道；必须有深入基层、深入企业、开展省情民情调研的联系渠道等等。在这些方面，要么得不到党政部门的理解和支持；要么因种种原因被党政核心部门垄断了信息源；要么以保密为由，对信息资源不予公开，如此等等；都会给地方社科院开展正常的决策咨询研究带来种种障碍，为专家学者获取信息资源带来难以估量的挑战。
（三）社会影响力的挑战
随着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建立和完善，我国智库将逐渐建立起行业标准和评价体系，社会影响力将成为智库排位的一个重要因素。在社会影响力方面，地方社科院智库无疑要受到党校行政学院智库、高校智库的挤压。党校行政学院智库，由于有学员培训这一主阵地，通过一批又一批学员的进与出，通过课堂教学等活动，将自身智库的影响力潜移默化地烙印到了学员的心坎上，成为每个学员恒久的记忆，并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影响力会不断发酵。高校智库既有自己培养的成千上万的学生为其进行义务宣传，同时，由于能够借产学研等形式与社会方方面面进行合作与发展，随着旷日持久的合作活动的深化，高校的社会影响也将不断扩展。因此，随着智库行业标准的明确，智库评价体系的逐步细化，地方社科院智库的影响力将受到来自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和高校智库的双向挑战。
（四）国际影响力的挑战
地方社科院由于受经费、研究选题和自身职能的影响，选派学者外出访问、讲学、参加国际学术讨论会、工作考察等等，均十分有限。而在这些方面，高校通过合作办学、合作研究、互派访问学者、联合举办学术研讨会等形式，与国外进行合作与交往的频率非常之高；而党政智库通过参加访问团、经贸洽谈等形式，与国外进行交流合作的机会也相对较多。地方社科院智库与上述两类智库相比，在国际影响力方面明显处于劣势。
（五）人才竞争力的挑战
作为智库人才，应具有专长的聪明才智、渊博的知识理论、厚实的实践经验，能“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新”。作为一个有竞争力的智库，不仅要有学术大家和领军人物，还要有“老中青”紧密结合的科研梯队，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兼备的专业团队。在这一方面，地方社科院智库明显落后于高校智库。高校人才众多，学科门类比较齐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融合发展，研究手段多样化，田野调研与数理分析紧密结合，助推高校智库人才具有较强的科技掌控能力、多维分析能力和市场生存能力。与此相对应的竞争，地方社科院智库的人才都是无法比拟的。
三、地方社科院智库急需实施的新突破
面对新的使命，新的挑战，地方社科院要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背景下实行跨越式发展，急需在以下几个方面实施新的突破。
（一）发展定位的新突破
中央《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指出：“地方社科院要着力为地方党委政府决策服务，有条件的要为中央有关部门提供决策咨询服务。”这表明，地方社科院智库不仅要为地方党委政府服务，而且还要为中央有关部门服务；不仅要研究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问题，而且要研究有区域特色和地方优势的全局性问题。因此，在新的形势下，地方社科院的研究定位既要立足地方，又要超越地方，实现微观与宏观、局部与全局、国内与国外的统一。
科学确定地方社科院新的发展定位，应处理好三个关系：
第一，处理好地域性与全国性的关系。与国家层面的智囊机构相比，地方社科院处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前沿，在熟悉和了解各自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热点和难点上，在分析和把握地方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问题上，有着突出优势。地方社科院在新型智库建设中，要找准自身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中的定位，根据地域和区位特点打造特色研究领域和比较优势，形成对现实发展中前沿和热点问题的快速反应、实证分析和长期追踪机制，提供高质量、专业化的决策咨询服务。同时，要将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遇到的难点和问题放到全国大局中去加以考察和研究，掌握话语权，形成影响力，赢得生存和发展的空间。
第二，处理好本土化与国际化的关系。地方社科院首先应加强本土化研究，这是地方社科院的立身之基。但是，在经济全球化不断加速的新常态下，任何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中出现的问题很可能涉及全国乃至全球，这就需要地方社科院具有全国、全球视野，强化与国内智库研究机构以及务实部门合作，积极加强与国外智库的交流与合作，有意识地把本地经济社会发展中出现的问题放在全国乃至经济全球化背景中去研究，寻找本区域与国际社会发展的共性问题，开展深入的比较研究，在国际视野中寻求本土问题的解决方案，拓展国际学术对话空间和智库影响力。
第三，处理好即时性与前瞻性的关系。地方社科院作为地方党委、政府的“思想库”和“智囊团”，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出谋划策是义不容辞的重任，必须切实提高决策咨询服务的时效性，即重点做好即时研究，及时发现，准确把握全面深化改革进程中出现的新矛盾、新问题及其成因，提出有效对策。同时，也要兼顾前瞻性研究，深入研究，科学分析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趋势、前景等宏观问题，提出具有前瞻性的高质量的研究成果。
（二）体制机制的新突破
第一，深化人事制度改革。实施创新工程，改变传统的依学历、职称、资历等要素的岗位设置办法，建立新的职位设置体系。研究系列设首席研究员、执行研究员、研究助理；管理系列设首席管理、业务主管、业务主办、业务协办。建立智力报偿制度。根据研究机构的重点科研任务，设立一定数量的创新项目，对公开竞聘进入创新岗位的研究人员，按月享受智力报偿，对参与创新工程相关工作的管理人员，按月享受创新报偿。改革科研组织设置方式。打破单位、行业、所有制界限，按照协同方式，坚持走横向联合之路，建立跨单位的研究中心。积极探索以项目为纽带、以课题组为支撑、以成果进入决策为目的的新的科研组织形式和运行方式。完善法人治理体系。逐步建立和完善智库决策议事规则、民主管理章程、学术委员会章程、科研考核管理办法、成果评价与发展办法等系列制度。进一步完善所长负责制、院长负责制。
第二，深化经费管理制度改革。一是改变经费资助方式。以“科技计划”、“项目支持”等竞争性方式取代简单的政府“财政拨款”；通过项目招投标和申报等形式，取代通行的“内定”、“任务式”的方式，使各类智库都能平等地参与决策咨询服务的提供。二是制订专门的科研机构经费资助方式和管理制度。突出科研机构的行业特色，体现经费管理的针对性、调控性和可操作性。目前，省级财政按照“公益一类”的大一统方式，对科研机构核定年度经费预算，不能客观地反映出科研业务发展对经费的需求，急需对公益一类的拨款对象进行细分，按照基础教育、公共文化、文学艺术、科学研究等行业分类，建立不同行业财政预算体系。三是建立间接成本预算和支出制度。推动省级政府尽快出台《哲学社会科学课题专项经费管理办法》，“规范直接费用支出管理，合规合理使用间接费用”。课题经费预算中应包括有基本工作基础上超负荷工作的人力支出成本费用，按照课题总经费的50%的比例，设立间接成本支出，用于发放专家咨询、资料整理、问卷设计与统计、计算机建模分析等劳务费。鼓励智库单位探索科研经费管理制度改革，推动科研经费由过程管理为主向结果管理为主、由前期资助为主向后期奖励并重转变，由经费预算过细过死向资金结构按比例浮动的转型。四是给予智库运营税收优惠。参照《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若干意见》，提高科研骨干团队、主要负责人在科研成果转化受益中的比例，从科研成果转化受益中获取的奖励收入，实行按年度分期缴纳个人所得税。
第三，深化成果评价和应用转化机制改革。一要确立智库成果评价的基本原则。坚持“三个结合”：其一、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一方面，评价一项智库成果的影响力大小，首先应当看这一成果对政府、市场和社会产生了多大的“可供量化”和“可资比较”的影响。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被领导批示次数越多、批示层次越高以及被采纳进入决策次数越多、决策层次越高的智库成果，就越是优秀的智库成果。另一方面，评价一项智库研究成果的影响力，还要看智库专业研究人员的认可程度，也就是“内行评价”如何。一般而言，得到同行评价程度越高的智库成果，就越是优秀的智库成果。其二、即时评价与延时评价相结合。对智库研究成果的评价，既要考量其短期效果，关注研究成果在当下的意义和作用，注重即时评价，也要考虑其长期影响，关注在未来的用途和影响，看重延时评价，坚持即时评价与延时评价相结合。其三、行政性评价与学术性评价相结合。评价智库研究成果，既要看是否在更高一级政府或机构引起反响、转化为决策，也要看在理论、学术和思想上的创新度，做到行政性评价与学术性评价两者兼顾。二要建立通用评价体系。全国社科同行，应加强评价体系研究，形成涵盖用户、同行和社会评价相结合的智库成果评价体系，真正做到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相结合，形式评价与内容评价相结合，理论评价与实践评价相结合。三要建立独立性、权威性的评估认证制度。采取政府引导、社会组织、自主创办的原则，建立第三方评估机构，对智库的研究成果、社会责任及其道德操守等进行评估和监督，评估结果以一定的方式向社会公布。
（三）人才建设的新突破
第一，创新智库人才引进培养使用机制。广开视野，积极做好智库人才的储备工作。对于社会上专业背景深厚、研究视野开阔、话语权和影响力强大的学者，恳请党委组织部门有计划地向社科院集聚。要有计划、有目的地对智库人才视野、问题敏感度、政策理解度、理论宣讲能力、科学研究方法和策论写作技巧等基础技能进行专门培训。重视年轻人才培养，想方设法为年轻人才提供学习深造和提高业务水平的机会，造就一批具有国际视野和世界眼光、能够在国际交流中直接对话、有实力争取话语权的中青年学术骨干。建立开放式的智库人才使用平台。探索以延揽成熟型人才为首选和主渠道的新的人才引进机制，逐步完善以品德、能力和贡献为导向的人才评价聘任机制。大胆使用专才，改变以往偏重单一学术背景、论资排辈的用人模式，不拘一格使用不同年龄、不同学术背景、不同基层工作经历的复合型综合型人才。建立宽松的话语表达机制，充分营造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言论环境，把话语权交给智库。
第二，想方设法推动党政机关与智库之间人才的有序流动。借鉴国外智库人才“旋转门”工作机制，建立智库学者到党政部门任职，党政官员或卸任官员到智库从事政策研究的机制，畅通智库学者和党政官员之间的流通渠道，增进智库机构与党政部门的相互了解和沟通。打破人才引进的壁垒，探索全职引进和兼职引进相结合的办法，鼓励科研、企业、政府人员相互挂职，真正建立人才“旋转门”制度。
第三，建立健全与岗位职责、工作业绩、实际贡献紧密联系的薪酬制度。完善智库人才的激励政策，对于智库学者，要建立体现脑力劳动价值、体现市场规则、体现科学研究规律的薪酬制度。通过完善相关法律、制度，建立智库人才的智力报偿、决策咨询费、讲课费、演讲费等辅助薪酬体系。
（四）智库平台的新突破
第一，打造信息情报平台。树立信息情报工作也是科研生产力的观念。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和手段进行信息资料的收集、整理和加工，为调研乃至决策提供快捷、全面、详实的信息资料。及时收集、编辑和报送专家学者开展研究、预判和分析后得出的具有重要理论和实践意义的科研成果，以内参形式及时上报党委、政府领导参阅。加强对当前社会热点问题和重点领域信息、对周边国家的网络舆情信息进行监测、快速反应及分析，及时上报有关部门参阅。
第二，加强网站报刊建设。在建设研究机构官网的基础上，根据研究工作的特点和优势，建立相应的专业网站，充分发挥网站在传播思想、宣传成果、服务社会等方面的重要作用。同时，形式多样地办好内部报刊、简报，形成立体发声的良好宣传态势。
第三，培植论坛、讲座、蓝皮书、评估报告等多种智库平台。湖北社科院近年来建立了长江中游城市群论坛、鄂韩合作论坛、荆楚社科大讲堂、中三角蓝皮书及湖北省全面深化改革评估报告等多个智库平台，在各自领域发挥了积极作用。
第四，建立与媒体的紧密合作机制。与媒体合办栏目、讲坛，推荐专家学者担任媒体特约评论员、专栏嘉宾，不定期地举办学术成果新闻发布会等等。
（五）成果转化的新突破
第一，推动“谋”、“断”互动机制建设。促进地方政府谋断互动机制的改革，按照“谁决策，谁负责”的原则，进一步建立健全重大决策责任追究制。要从制度设计、程序规范等方面入手，推进决策者与执行者、决策者与决策研究者的适当分离。逐步形成“决策前由专家提供多方案供选择，决策中多方面听取专家意见，决策后由智库等第三方机构评价政策效果并提出政策调适建议”的良性互动机制。
第二，加强智库参与党政决策咨询的制度性框架建设。目前，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强调建立专家咨询制度，但在实际工作中，哪些决策必须先咨询后决策、在什么层次的专家范围内征求意见、采取什么方式征求意见、由谁来征求意见、征求意见的成果如何吸收利用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并没有明确的制度规定。为此，必须加大决策咨询工作的制度性框架设计，通过修改、完善或制定地方法规、规章，明确各方决策参与主体在政府决策中的法律责任，使所有决策参与主体的行为及其后果都纳入法律规范中，形成一个从程序到结果，既有权利保障，又有义务责任的完整体系。具体来讲，建议地方党委、政府出台《党政重大决策程序规定》、《重大公共决策专家咨询论证管理办法》等，健全依法决策机制，把公众参与、专家论证、风险评估、合法性审查、集体讨论决定确定为重大决策法定程序。凡涉及重大公共利益的决策行为和投资项目，应全面引入作为第三方的“智库”机构开展前期可行性论证和中后期效果评估，确保决策的科学化。
第三，多方营销自身研究成果。建立健全智库单位与党政首脑部门的沟通联络机制，把具有决策参考价值的对策建议、研究报告等成果，采取多种方式，定期及时向党政领导和领导机构呈送。
（六）治理方式和治理能力的新突破
一是推进内部治理体系的转型。要探索并构建更能够激发研究人员活力、具有现代智库特征的内部治理体系，引导研究人员由学术专家型咨询服务向专业主动型咨询服务转变，由利益导向型咨询服务向责任导向型咨询服务转变，由软约束引导型咨询服务向硬约束保障型咨询服务转变，努力构建具有现代智库特征的内部治理体系。
二是推动科学研究体系的转型。引导研究人员由成果导向型科研模式向政策导向型科研模式转变，由学术研究型科研范式向应用转化型科研范式转变，由粗放型随机型科学研究向集约式专业型科学研究转变。坚持学科建设与智库建设结合，坚持集体研究与集群研究结合，坚持集中攻坚与持续跟踪结合。
三是推进辅助支撑体系的转型。在全体工作人员中，强化智库意识、智库观念，努力形成全体人员了解智库、服务智库建设的良好局面。要加强文献资料支撑能力建设，逐步建立和完善涵盖本单位特色学科和优长学科的系列数据库。建立与政策需求部门的常态合作机制，建立与政策落实对象合作的调研基地机制，建立与各类媒体广泛合作的智库宣传机制，建立与国外智库合作双赢的国际交流机制。
